“书是犹太人的惟一遗产”
奥兹说,在漫长的岁月里,除了书,犹太人一无所有,书成了他们传承文化惟一的载体,书是犹太人最珍贵的遗产。犹太人的作家、学者比实业家更有名望。奥兹还介绍,以色列人都特别喜欢争论。“先知可以这么说,政府可以那么说,百姓又可以换个说法,怀疑与争论无处不在。”他说,在以色列,像他这样和政府持不同政见的知识分子至少占到总数的百分之九十,却从未被送进监狱。
奥兹认为犹太民族还有一个特点是幽默。犹太人非常喜欢讲笑话,彼此嘲弄,作品也常常自嘲整个民族或作家本人,奥兹说:“幽默感是消灭狂热分子最好的办法,试想,一个人总是不停地笑啊笑,怎么会变成狂热分子呢?”奥兹认为幽默的背后是一个人站在他者的角度回审自己,他表示,伟大文学的秘密正是从不同的视角看待自己和本民族的文化。
“世界最复杂的问题是白与白”
奥兹觉得妥协是岁月馈赠给他的礼物。年轻时的他常常以黑白分明来判断世界,渐渐地,他明白了辩别黑白是很简单的事情,而整个世界里更复杂的问题往往是白与白,这也是他的父亲和母亲留给他的一个问题,正如《爱与黑暗的故事》中讲述两个善良的人,两个既不偏执也不疯狂的人,他们的婚姻会破裂,以悲剧收场。多年来,奥兹以此为题材去找寻答案。
到场听奥兹演讲的诗人树才表示,以色列那些杰出的诗作很难被翻译,奥兹深有同感,他说:“翻译诗歌好比在钢琴上弹奏小提琴协奏曲,很困难。”目前只有70部希伯来文作品被翻译成中文,30多部中国文学被翻译成希伯来文,奥兹强调两个民族的人们希望互相了解最好的途径就是互相阅读对方的文学,阅读时宛如被邀请进一个外国友人的家里做客,能看到客厅、书房,甚至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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